林栖系好围巾,把他拉进咖啡店:“好了小朋友,你哪都别想去了,乖乖跟着我。”
池越身不由己、或者说已经忘了怎么行动了,全凭借本能跟着林栖走,走到一半,他垂眸看着多余出来的一截围巾,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等等,我怎么感觉你是在遛狗?”
林栖认真澄清:“我没有这个意思。”
池越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反客为主地握住林栖的手,把剩下来的一截围巾系在了他的手腕上。
林栖没有摆脱,任由他系,懒懒散散地问:“池越,你到底几岁啊?”
池越系好,看着两个人因为围巾相连在一起的手,悄悄扬起长眉,“七岁。”
七岁,刚上小学,想和这个系在一起的人谈恋爱。
一番折腾后,两个人终于坐进了咖啡店包间沙发里。
林栖举起手摇了摇,示意池越解开,接着单手拉开池越的单肩包,从里面翻出了一堆作业习题。
池越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把语文试卷也混了进去,林栖慢条斯理地翻开乱七八糟的试卷,精准地捏出期中语文。
池越逃避地转过身,围巾还没解开,他一动,林栖的手臂也跟着往前移了移。
林栖偏过头,视线顺着自己的手一路往池越的耳垂上延伸,轻轻笑了一声:“有这么紧张啊?”
池越装死。
“别紧张,我也有过考七十分的时候。”
池越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放松,甚至更警惕了:“什么时候?”
林栖:“卷面总分七十分的时候。”
池越:“……”
林栖摊开试卷,单薄的纸张发出几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池越心尖,他挺直脊背,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旁边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