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只是“啊”了一声,不怎么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拒不配合,主任火又冒上来了,但他先前骂错了,现在也不好意思再骂,只能硬生生憋着。
校董笑眯眯地拍拍主任,“行了,别生气了,让他们自己弄吧。”
主任:“……行。”
校董看了林栖一眼,笑着走了。
等他们走远了,林栖轻声问:“为什么要承认是你倒的?”
池越垂眸,“有区别吗?”
“有,”林栖说:“你倒会被骂,我倒不会。”
池越漫不在意:“我又不在乎。”
池越望过来的眼睛很黑,里面没有强撑的自尊,也没有其他更复杂的东西,纯粹到不可思议。
不是假装,他是真的不在乎。
林栖话到嘴边,又散了。
他叹了声气:“你啊。”
池越被教导主任气急败坏地批评也面不改色,现在却忽然感觉心头跳了一下,总觉得林栖这句话里有些他目前还难以理解的意味。
是什么呢?他茫茫然地想。
林栖懒得再找丢失的演讲稿,把垃圾重新扫回垃圾桶。
池越回神:“你不找了?那你要怎么念开幕词?”
“不找了,”林栖随口说:“我突然觉得,我对着一张白纸也能念出开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