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个艺术家母亲,但他对艺术方面实在没有什么天赋,也就是唐女士怕他美术课考不及格,强迫他每周跟着学习一晚上。
林栖不忍心告诉她,他们的美术课从来不考试。
跟着学了一会,林栖有点走神,控制不住地想起许听月说的话。
——校霸很讨厌的。
他又想起和池越第一次见的时候,男孩子气到哭又慌不择路想掩饰的表情。
学校里很多人都对他们是怎么结仇的抱有强烈的好奇心,但估计没有谁会想到,凶残又张狂的校霸才是吃亏的那个。
可能也是因此,他一直觉得,池越不坏,起码没有传闻里那么坏。
他放下画笔,在唐女士关爱的目光里,有些困惑地问:“妈妈,如果有一个人,他并不坏,可是还是被当成了坏人。那我要怎么做,才能别人知道真相呢?”
唐女士烂漫地回道:“她长得好看吗?要是好看,那就娶她当老婆,我们家帮她澄清。”
林栖放弃了和她探讨的想法,但还是补充说明:“他是个男的。”
“哎呀,那我就不知道了。”唐女士陷入沉思:“我们国家什么时候会通过同性婚姻法?”
林栖:“……”
画完回到房间,林栖拉开书包拉链,拿出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
发作业的时候,老师们都很友善地说,发两张试卷让大家星期天做着玩,于是英语几张试卷、语文几张试卷、数学理综几张试卷,堆积起来也有了捏得住的一小叠。
他翻出数学卷,看最后一题附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