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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潮生利索地从沙发上直起身子:“那赶紧吧。”

这一路不愿松开的手,遇红灯见缝插针地蜻蜓点水,时而难耐地把吻落在对方手背,车子驶入玉园小区,头灯熄灭,两人踩着月光回到家中,屋门紧掩的那一刻,再次相拥着贴在门上。

他们养成了睡前接吻的习惯,陆辰风也因此总是没心力离开林潮生的房间,于是得寸进尺地抱着人挤在一张小床上,守着他安然入梦。

小院儿里的土壤萌生出新绿,逐渐显露将要疯长的趋势。五月下旬温度攀升,空气中湿度增加,可能会降雨,林潮生收到简伊发来的图片,大理的雨水在洱海上泛起涟漪。

天色灰蒙,阴云由远及近,林潮生闲然地靠在阳台窗边,托老天爷的福,整片菜地正处于缺水的状态,这场雨无疑能为他省去不少力气。

待雨滴坠落,林潮生回屋抱起自己的小花盆,从玄关捎了柄伞,撑开后蹲在院中央把陶盆往伞沿儿外推了推,瘦高身板缩成小小的一团,下巴枕着弓起的膝盖。

雨水丝丝沥沥,没几分钟拉长成线,陆辰风在客厅喝完最后一口茶,推开阳台门望着侧耳听雨的林潮生,三两步迈过台阶钻入伞下,握住伞柄和他靠在一起。

林潮生笑着撞了下他胳膊:“你过来干吗?”

陆辰风抬起左手捏捏他没几两肉的脸颊:“来看看我的小花苗儿。”

林潮生微弯眼廓,说:“放心吧,茁壮着呢。”

雨势渐大,雨珠落满伞顶,响声聒耳,林潮生却不觉得吵。他用手指压压陶盆里的土,垂下眼睑同陆辰风随意聊着:“我大学时报了很多选修课,还参加了不少社团,魔怔似的,这个也想学,那个也想了解,每天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他转过头:“我们宿舍的人一个赛一个刻苦,每个人的压力都不小,但也有各自减压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