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骂他,却委屈得骂都骂不出口,撇撇嘴低了声气:“你就过河拆桥罢……”说罢红了眼圈,慢腾腾背过身去了。
湛明珩慌了。毕竟中药这事着实丢脸,他本想借此化解一下心内尴尬,哪里晓得会惹她伤心,见状也便顾不得颜面了。那脸皮才几文钱一两啊。
他磨蹭磨蹭靠过去,趴在她肩上去瞅她脸色:“生气了?”
纳兰峥闭眼不作声。
他只得动手动脚起来,揽了她的腰,将她往自个儿身前贴了贴,又去抓了她的手过来:“手还酸不酸?我替你揉揉。”
纳兰峥忍不住睁了眼,回头气恼道:“哎呀你……!”能不能不说这话啊,她这手下感觉又来了!
实则这妮子的确十分好哄,湛明珩低笑一声,趁势在她鼻尖吻了一下:“好了好了,是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与你道歉。”说罢一面揉搓她的小手。
纳兰峥撇撇嘴:“你知道便好。”
见她仍旧不大爽利,他只得再贴着她的脸道:“洄洄,不是我刻意哄你,昨夜当真很舒畅……”舒畅得他爱惨了她这沁凉的小手。
只是他终归拉不大下脸,因而没往下说,抓了她的手亲了一口她的指尖道:“成婚尚且不能,来日军营里头若是便宜,你便替我这么来。”
纳兰峥羞极:“你……你想得美!”
两人压着声气,窸窸窣窣闹了一阵,怕误了时辰才不得不起身。陈晌川等人将姑娘们处置得十分妥帖,七人因此顺利回了营地。至于李槐,这会儿才匆匆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