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出如此判断后,抓了那丫鬟的手就往她手背上写字:“我睡了多久?”
亏得那丫鬟是识字的,见状照葫芦画瓢,往她手背上写道:“三日。”
纳兰峥吓了一跳,那丫鬟忙继续解释:“给您下了药。”
她点点头,默了默深吸一口气,继续写:“我要割腕试试,等我眼色再喊人。”
那丫鬟吓了一跳,攥了她的手不给她动作。
纳兰峥只得再写:“我有分寸。”说罢拍了两下她的手背以示安抚,猫着身子将手腕伸向了钉在窗子上的木板。
她看过了,拿灯烛点火不可行,因此处可燃的就只身上的衣裳。旁侧没有簪子等锐物,亦没有瓷碗,车内器具除却木板俱都是圆滑的。以这批人的警觉必然也不会给她讨水喝的机会,不如不要打草惊蛇,就地取材的好。
可这木板的边沿作为刀具的确钝了些,她用力往上头划了一道,疼倒是真的,却丝毫未有要破皮的样子。
她苦笑一下,忽然记起当年松山寺后山,她曾与卫洵说,这一生绝不会再被人逼到唯以性命为依仗的绝境。
但此刻没有旁的法子。劫持来的莫名其妙,唯能肯定,对方绝不是想要她的性命,看这架势,倒更像是将她送往京外钓人的。
不论对方的目标是湛明珩或是父亲,她都不能坐以待毙拖累了他们,只好“死”给这些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