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的情形朕已听嵘世子说了,只是你二人才与老虎交过手,朕想知道,其中可有端倪?”
纳兰峥闻言看了对面人一眼。她也猜到事有蹊跷,但并不敢轻下结论。
“自然有端倪。”湛眀珩淡淡说一句,嘴角甚至还有几分笑意,“皇祖父明白孙儿的意思就可以了。”
昭盛帝敛了神色,又问:“你此去卧云山可有提前计划?”
“倒是临时起意。”
“既如此,又何以只身留在那里?”
纳兰峥心道圣上就是圣上,一连三个问题都正正切中要害。
湛明珩将仪典的事原原本本讲了,昭盛帝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明珩,你想自己查明此事吗?”
“交给皇祖父就好了,我有什么可查的。”他笑得一脸无所谓,“当然,您也可以不必给我交代,就像父亲的死一样。”
纳兰峥惊得眼皮都跳了跳,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太子不是病逝的吗?她莫不是听着了什么不该听的宫闱秘事吧……
昭盛帝看一眼他,似乎终归不好在这场合说太隐秘的事,最终暗示道:“皇祖父答应过你,该是你的,一样也不会少。”
湛明珩点点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转了话头道:“皇祖父,湛允真是父亲留下的心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