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棠身上这种不卑不亢不矜不伐的气质,一直吸引着宴景行的目光。

十年过去他俩都早已改头换面,徐锦棠再也不是那个瘦弱的少年,但身上焕发的那种儒雅高贵的气质未曾变过。

宴景行从回忆里抽离。

和上次会所匆忙一见不同,今天徐锦棠精心打扮了一番。黑亮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鼻梁高挺,嘴唇微抿的时候总是带着一抹笑意,标志性的细长眉眼藏在复古圆框金丝边眼睛后面,更添文气。

宴景行无端想起唐秘颤着声说出的一句话。

“他们说你在玩替身把戏,说你把我当做徐锦棠的替身。”

他将徐锦棠和脑海中唐秘的脸重合,他们两人是完全不同的。唐秘细长的眉眼是上挑的,不笑的时候总是有几分撩人的风情,而徐锦棠细长的眉眼是微微下垂的,看人时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见宴景行盯着自己出神,徐锦棠失笑,温声道:“要不先点餐?”

宴景行回过神,点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点完餐,徐锦棠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读心理学吗?”

徐锦棠高三申请了米国最好的大学读心理学,这些宴景行都是知道的。这十年里他和徐锦棠也不是从来没见过面,他们都参加过几次同学聚会,但他们默契的维持着同学期间点头之交的关系,没有深入攀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