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元立荣跟在老婆屁股后面,“他有什么可想不开的?”手里捏了两粒冬虫夏草胶囊正准备往嘴里丢,手停在半路,“就他那不管不顾想干嘛干嘛的性子,还能想不开?我就怕他想地太开了。”

这么说起来,也对。元泽从小就这样,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人。

“小泽他”刘玲玲柳眉紧锁,看了自己老公一眼,欲言又止。

“又打架了?”

刘玲玲摇头。

“惹到谁了?臭小子欺负哪个小姑娘了?”

刘玲玲把行李箱关上,抬头瞪他一眼。

“你是因为他跟丁家丫头没成生气?”元立荣端着紫砂保温杯喝了口水,咽下两粒胶囊,“哎,之前你给他打电话到底说了什么?弄得你放下电话就要飞过去。”

刘玲玲清了清嗓子,低头把行李箱拉到墙边,竖着放好,抬眼看自己老公,“要不你别去了吧,我自己去就行,你那么忙。”

“我这好不容易最近没什么事,陪陪你,去看看小泽”元立荣坐到沙发上,从茶几下面掏出来个写着“深海鱼油”几个字的小瓶子,倒出另两颗胶囊,“这臭小子,还真不回家了,他哪儿来的钱用,你们又偷着给了?老爷子是不是也给了?”元立荣把胶囊丢嘴里,用水冲下去,“你们母子两是不是有事瞒我?”

刘玲玲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小泽的朋友出了车祸,刚打电话的时候人还没找着,他挺伤心。我听着是哭了,”叹了一口气,“我都十几年没听到小泽哭了,听地我也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