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练你站阳台上干嘛?”
“我看看他。”
“这黑漆麻漆的,哪看得见?”敬越叨叨着走出阳台,也跟着元泽朝楼下看,“哟,已经出发了,这么多人呢,我小舅子在哪儿呢?我看着都一个样。”
“那儿。”元泽看似随手一指,指向一个瘦高个男生,垂着手走在队伍最后,帽檐压地很低。
“你就忽悠吧,”敬越双手撑在栏杆上,“反正也找不到人对质,不过个头儿挺像,高。”
正说着话,队伍最后的那个高个儿男生仰起了脸,趁教官没注意,把帽子摘了下来,冲元泽和敬越挥了两下,一张明朗的笑脸透过薄雾,嘴角勾起温暖的光。
“我还”敬越瞪大眼睛,冲元泽竖大拇指,“你是千里眼吗,元泽?服气。”
眼里全是林千星,哪听得见敬越的话,元泽信守承诺,送了男朋友一个飞吻,然后冲他挥着手。
“小舅子加油!”敬越没看见飞吻那事儿,比元泽还兴奋,一边挥手一边大声喊着。
所有人都抬头,往303阳台上看,除了林千星。
林千星赶紧把帽子压在头上,低着头偷笑,千万不能被教官发现。
刚才在宿舍集合的时候教官说了,只要站在队伍里,不管干什么事都要喊“报告”,报告事项里上厕所之类的就不用说了,教官说系鞋带、整理衣服甚至想笑都得打报告,批准后才能干。
按这么说林千星刚才一下做了好几件事,一个报告都没打。抬头了、摘帽子了、挥手了、还笑了
“怎么了怎么了,行军都往天上看?”有教官凶巴巴地喊起来,“想罚站军姿你们就继续仰着脑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