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得剪了吧,玉师傅?”敬越拿着把中号花剪比着花根,弯着腰,侧头看林玉,“从这儿?”

“嗯,剪吧。”林玉抿嘴,点点头,“这次花开得这么好,还是没撑住,可惜了。”

傍晚时候林玉洗了头,柔顺的长发披着别在耳后,白色棉布连衣裙扎起纤细的腰肢,周身隐隐飘出一股清甜的花香,瓷白的小脸在月光和灯光的映照下,泛出柔和的光。

敬越都快看傻了,他从来没见过清纯地这么彻底的女孩子,袅袅婷婷地站在光里,像一朵透明的花。

“这剪了还会长的,”敬越拿手背蹭蹭鼻头,咔嚓一声剪断花枝,“下次再开,一样。”

小院子里的这一幕被一楼窗前的两人看了个够。

两人勾肩搭背地,开始指点起来。

“敬越应该搬个椅子过去,让你姐坐着当监工就行了,”元泽摇头对哥们表示不满,“还让你姐亲自动手,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元哥,你对怜香惜玉挺在行啊。”林千星斜了他一眼。

怎么又听出了一股子醋味儿,这也能醋上?交往这么久元泽算是弄明白了,小房东只在一件事儿上心细,那就是找茬吃醋这件事,只要碰上这个,他简直称得上是心细如丝,嗅觉比小狗的还灵。

元泽还挺喜欢林千星这样儿的,像跟人争宠似的,心里在乎他才吃醋呢,于是打算逗逗他,“啊,怎么,我个20岁的大男人不懂这个?”

“诶,这样说也挺有道理,大男人怜香惜玉应该的,有这种经验也是应该的。”林千星不按套路出牌,居然顺着元泽的话接了下去,宽容大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