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5000块得什么时候赚回来?”元泽想象不出来余建是用一种什么样的狂妄无知来想事儿的,是觉得小马好欺负还是怎么的,“你家教一小时60他不知道?”
“他p都不知道,只知道溜须拍马。唉,气死我了刷牙刷牙,书都没心情看了。”
“刷什么牙,还这么早,”元泽掏出手机晃了晃,“这才10点不到,走,陪我去后街吃点东西,把敬越和罗成叫上。”
贫困生补助名单贴出来的时候,小马气炸了,上面的名字是余建。怎么能这样,全班开会通过的事儿还能变?耍人玩吗?
元泽也气,这事儿放谁身上都生气。劝了小马几句,随便捞了件羽绒服往身上一披,跑出来找学生会。
学生会主席当了整两年,这是第一个来实名举报贫困生补助弄虚作假的。她不是不知道,这种事少不了猫腻,可她不想得罪人,何必为了别人的事得罪人呢,多划不来。
为了公平?这世界上哪有多么多公平可言。
元泽这一下,不仅把班长得罪了,还得罪了整个班委,甚至辅导员老师,拔了萝卜带出泥,这一圈人谁都跑不掉。
把事儿说完,元泽在记录本上签了名,跟前主席说声谢,拎着羽绒服走出办公室。
前主席把记录本摊在桌上,手指沿着元泽签名的笔画描了一遍,这人跟自己以前理解的不一样。
自己看不惯却没勇气去做的事,被另一个人做了,还留了实名。
前主席当下就不对了,心砰砰乱跳起来,对元泽已经不仅仅是佩服,更带了点仰慕,可惜她马上要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