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结束,林千星扭头告诉元泽,“奎哥说,吕清风没什么事,一点皮外伤,送医院醒酒去了他还说,是吕清风先招惹的人家。”

“不会吧,他挺镇定的人,没见过他主动招惹谁啊?”

“你很了解他?”林千星把手机拿在手里转着玩儿,眼皮垂着看手机转成了一朵黑色的花,“你还挺信任他。”

有的事不用吃醋,但有的事就得吃吃醋了,尤其是这种无关紧要的小情绪。

醋这个东西嘛,小吃怡情。

元泽本来背靠着座椅靠背,右手抓着林千星的左手,闭目后仰。

骨折不是一般的疼,像有个尖锥子在骨头缝里钻、要把骨头扯开似的。

爱情是最好的麻醉药,刚才被林千星搞昏了头,元泽好像把左边肩膀丢在了一边儿、跟他没关系似的,毫无感觉。

现在安静下来才感知到疼,巨疼,疼地想哭。连抓着林千星的另一只手都软软的,使不上劲了。

肩膀是疼,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

元泽掀开眼皮,忍着剧痛低下身子,往林千星嘴唇上叨了一口,“想什么呢?吃飞醋?他没资格让你吃醋。”

“哎呀,我没有。”林千星被偷吻一下,恍然大悟似的,开始为自己那点小心思脸红。抬起眼睛,元泽停在自己眼前。

“哎,你靠着后面,这样不疼吗?”林千星着急,搀着元泽的胳膊,把他往椅背上按。

“没吃醋的话,就当我想亲你一下好了,”元泽不动,还停在林千星眼前,离得很近,撑着劲儿坏笑,“回我一个,男朋友,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