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摆着几坨木头,元泽盘腿坐在地上,背对着门,低着头拿小刻刀认真对付手里的东西。

林千星关了房门,跑到元泽对面,也盘腿坐地上,拿起一块木头在手里抛着玩儿,“雕什么呢,元哥?”

“往旁边过去点儿,挡我光了。”元泽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立马垂着眼皮刻木头。

他低着头,碎卷的发搭在饱满的额头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出扫出一小片阴影,形状好看的嘴唇紧紧抿着,手臂、手腕甚至手指都聚着很大的力量,随着刻刀一下一下地,肌肉骨骼的起伏带着深深的诱惑。

林千星背着光,看元泽正好坐在自己的影子里,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涌了进来,愣住了。

“看够了没?”元泽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眼睛显得格外的幽深,只是嘴角轻轻勾起的浅笑立即冲淡了这份幽深,整张脸反而明朗起来,“好看吗?”

“啊?”林千星咬着下唇,放开,嘴唇带着一条白色的印记,眼睛向下滑去,看着地上的雪糕,“你怎么不吃啊,化了。”

“这两刀弄完就吃,”元泽把半成品放在手心,移到林千星眼前,“好看吗?我雕的米酒。”

“嗯,好看,挺像的。”林千星移到了元泽身边坐着,把木头小猫拿过来,仔细地看。

“我刚才问的不是这个。”元泽拿起梦龙,撕开,咬了一口。

“什么?”

“你刚才看的是它?”元泽笑着用雪糕指了下木头小猫,“坐我跟前的时候,你看的是它?”

林千星凑近了看手里的小猫,提着它高高竖起的、逼真的大尾巴,像没听到元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