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脑袋问号。

“吕清风照顾你,那是我交给他的工作,”元立荣说,“作为公司员工,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是他的本分,是饭碗,儿子,你别搞错了。”

元泽窝在大班台另一边的黑色转椅里,脚点在深咖色实木地板上,不老实地左转右转。

“要不你问问他,这次愿不愿意出国,”元立荣拿起一叠推荐名单,从里面抽出一张,申请人后面紧跟着“吕清风”三个字,“你和出国,你要他选一样。”

元泽:“爸,你不生气?”

“老子生气有个p用?你听吗?”元立荣盯着吕清风的简历看了一遍,普通年轻人的奋斗史,没什么大问题,“你谈恋爱我不管。就两条,别出人命,别得病。到了年纪就老老实实按我的要求,结婚生子。”

元立荣拿起桌边的小陶壶,倒了两小杯,递一杯元泽,金黄色的普洱茶汤在品茗杯里晃动,“还有,老子的儿子,有点骨气,别给我整出死皮赖脸的事儿来。”

吕清风兴高采烈地选择了出国。出国一年后据说是得了抑郁症,从公司辞职,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句喜欢没有当面说出口。

元泽颓然一段日子后,总算搞清楚了自己对吕清风仅仅只是依赖。

想吃饭的时候有人端上来,想玩的时候有个人陪着,天冷的时候提醒加衣服表现出来的只有顺从,从不反对,也仅仅只有顺从。

大多数人都会迷恋这种照顾,更何况是被家人疏于照看的元泽。

但这次看到吕清风感觉不太一样,元泽隐隐觉得吕清风坦白的示爱中,有些别的东西,好像拧着一股劲,非要把他拿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