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我和妈后天中午到,记得接电话。”没有任何商量的意思,说完元昊就挂断了电话。

元泽瞥了手机一眼,看着手机屏暗下去,重新站到花洒下,使劲往自己身上拍了一手心的沐浴露。

洗完澡穿好工作服,从衣柜边拖出自己的大行李箱,元泽开始收拾东西。

男鸳鸯的脑袋又从帘子中间钻出来,眼珠骨碌转两下,“那个大哥,你收拾箱子,回家啊?”

“嗯。”元泽收拾完行李箱,又从衣柜里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洗衣袋里抽出一个,去卫生间把刚换下来的脏衣服塞进去,把鼓鼓囊囊的洗衣袋系在行李箱拉杆上。

背上背包,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拎着小单车,往外走的时候瞥见自己书桌上的一套小刻刀,元泽转身回去,把小刻刀塞进裤兜。

路过围着帘子的床,元泽停下来,拍了拍床边的栏杆,“可以不用围着帘子了,大夏天的,热。”

“谢谢大哥,打搅到你了,不好意思。”

“走的时候水电都关好,门反锁上。”

把行李箱用压扣绑带固定到小单车后架上,元泽骑车赶往丹霞巷46号。

今天选了条新的路线走,从二道街横插进去。二道街是条断头路,中间连着好几条小岔路,蜘蛛网似的,主路的一头连着丹霞巷,另一头砌了道灰色的墙,墙上用红油漆画了个大大的圈,圈里写了个“拆”字。

谁也不知道这个“拆”字的意义是什么,是要拆了这堵墙?要说这堵墙可真难拆,“拆”字都在那儿挂了三年了,连块墙皮都没拆下来。

元泽选的一条小岔路离这堵墙很近。等他骑过去的时候,发现墙边一堆人,各种颜色的头发、五颜六色的紧身t紧身裤,麻杆腿大象腿围了一圈,个个手里都拿着棍子链子,一个破锣似的声音正在嚷嚷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