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泽敲门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把底边长着青苔的小门敲垮了。

“嘎吱”一声,门从里面打开,摇晃出来一个40多岁的光头男人。

男人脸上泛着赤红的油光,腆着硕大的肚子,白色老头衫掀到胸上,正拿着根牙签剔那口黄牙,“个板板,大中午的,敲个鸟毛啊敲?”

说完很大声地打了个饱嗝,一股酸腐的大蒜味冲了出来,元泽低头曲起食指抵在鼻子下面,过了会儿才放下来。

元泽简短说明来意。

“登记个jb,脱了裤子放屁,”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别人都签了?”

元泽目光冷下来,把早上岗前培训的要求从脑子里抹去,冷冷地问,“不签?”然后把资料夹合起来,“不签也行,打搅。”

“哎,你t这什么态度,小心老子投诉你。”男人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接着抹肚子,“都谁t赶着投胎签这么早,给老子看看。”

不等元泽反应,男人一把抓过资料夹,自己打开看了起来,“奎哥签了林老二也签了?”

“林老二怎么了?财哥。”屋子里又冲出来一个年轻人,一头黄毛,黑色紧身t、红色紧身裤、黄色豆豆鞋,右胳膊用白色绷带挂在胸前,外八脚一走一晃。

“你t被林老二那帮人打傻了吧,听到他名字就抽风。”财哥把资料夹拍到年轻人脑门上,“挨打了连t个人都找不到,你不叫猪头谁叫猪头?”

“财哥,我们哪儿知道林老二连夜把人送出去了,”叫猪头的年轻人讪笑着摸了摸脑门,“再说林老二也太t狠了,不惜命。”

“他不把人送出去你们就敢了?林老二就在这儿呢,你们给老子上啊?”财哥把叼在嘴里的牙签吐到地上,“一堆脓包找个时间去拜拜奎哥,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财哥,奎哥那儿不好拜,那个老狐狸,不如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