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玖颓废的弯腰，双手手肘撑在大腿上，扶着额头。

好一会儿，唐星才缓过神来。

抬起酸软的右手，摸了摸后颈。

“你……”

“我不会道歉。”程玖冷声打断，“是你先带人回家。”

他没有要程玖道歉的意思。

他就是想问，程玖不和他确定关系，却又总是这样欺负他，是什么意思。

唐星红着眼，哑声问，“你不喜欢我吗？”

“你刚刚说，你只是想占有。你对我只是占有欲作祟吗？”

程玖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也没说话。

“你还说我闹脾气。真正闹脾气、幼稚又不肯直接面对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你说的布置房间、挑选礼物，又是什么意思？”

唐星擦了擦眼泪，缓缓从床上爬起来，侧腰和手肘在床上擦过，碰到了咬痕，唐星吃疼的哼了一声。

程玖立刻扭身回头，“哪儿疼？”

“哪儿都疼。”唐星委屈的看着他，故意把侧腰咬出血痕的地方给他看。

程玖红着眼，俯身过去亲了亲他的侧腰，“我……去拿药箱。”

“你怎么这么狠？”

程玖就像只做错了事的大型犬，低着头坐在床边，不敢抬头看主人，也不敢说话。

唐星趁机想解释，“李奥……”

“我不想听。”程玖仍然低着头，声音却冷冷的说，“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任何人的名字，也不想再看见你把谁带进家里来。唐星，我不只是威胁你。下不为例，如果再有下次……”

“你就咬死我吗？”唐星问。

“我不是开玩笑。”

他知道，程玖不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