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声色场所混过这么久的，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安薇的用意他甚至不需要猜。

但这种话，不是安薇这样身份的人该说的。

程玖抬手，轻轻放在唐星脑袋上揉了一把，侧身过去亲吻了一下毛茸茸的粉色头发。

“讨厌和喜欢，是看人来的。他的信息素，我怎么会讨厌？除他以外的信息素，怎么会喜欢？”

唐星脸颊微红，有被取悦到。

他瞪了程玖一眼，越害羞，脸色越冷，“我去换衣服了。”

“嗯，我们一起去。”程玖看向唐星的眼神，温柔极了，“你今天要穿的那件可不好穿，我帮你。”

“嗯。”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程玖对唐星的特别。

但不乏会有人想来挑衅这份特别，企图以为自己也能成为这样特别的存在。

安薇脸色一沉，还想跟过去，被一旁的男演员拉住。

“别瞎凑热闹了，那两人的关系，你还看不明白吗？”

安薇皱起了眉头，“我当然看明白了，就是看明白了才觉得奇怪。以往在九爷心里就没有特别的人，只要用点手段，他都不会拒绝。每个人在他那儿都是平等的，谁也别想得到多余的东西，这是一种平衡，我服从这种平衡。但现在有人打破了这种平衡，我为什么不可以？我信息素不好闻？还是脸不够漂亮？不如那个男oga红？”

男演员嗤笑一声，“你都知道他是唐家小公子了，你拿什么跟人争啊？唐程两家是世交，唐星和九爷从小就认识，关系当然比你们这些好了。”

安薇仍然心有不甘。

论外表，她在女性演员这个圈子里，绝对不输人。论o的信息素，她虽然没到最优，但从来没有人可以抵抗得了她的信息素。

以前，她想释放信息素勾i引程玖，程玖非但没有任何反应，还面露厌恶，她记忆深刻。为什么对那个人就是例外？

唐星已经开窍。

面对安薇对他的敌意，以及对程玖的心思，他虽然猜不到多透彻，但隐约是有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