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出去。

进了王府的第三天，半夜，棠心再次拎刀潜入九王爷的卧房。

然而，他才刚翻窗进去，卧房内瞬间亮起了一盏灯。

九王爷披着一件外袍，坐在木桌前，满含笑意的看着他。

九王爷笑起来，真好看。

温润如玉，细润无声。

棠心恍惚了一瞬，随即，拎刀挥向九王爷。

九王爷从容起身，双手交握负在身后。

任由棠心如何进攻，九王爷都能动作优雅的躲开。

接连不断的进攻却无果，棠心已有些力不从心。

九王爷笑着说，“可要喝杯茶休息会儿，等下再来？”

棠心气恼：“你是在嘲笑我不如你？”

“怎么会。”九王爷拎起了茶壶，拿起一只倒扣在盘子里的杯子，一边闪躲着一边为棠心倒了杯茶，“见你动作轻盈，想必是大夫为你配的药还不错，明儿本王让人再给送些过来。也不知这药得服多久，听说你每次喝药，还得吃蜜饯才行，呵，本王的侍女连着三天出去买蜜饯，都有人来问侍女，本王是否有意想娶王妃了。”

“你、你这是在调戏我？”

“哈哈哈……”

九王爷笑得更欢。

棠心恼羞成怒，刀锋直挥向九王爷的脖子。

九王爷身子一歪，轻松夺过。一手捞起棠心的腰，将人圈入怀中，一手捏着茶杯凑到了他嘴边。

“尝尝看。本王想着你今晚应当是会来，特意让人烧的水。尝尝这龙井，可有你们青州的味道？”

棠心这一刻才恍惚发现，九王爷其实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知道他是罗门的杀手，知晓他出生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