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让罗大主任给我一主治医道歉?”我冷笑,“你是在乡下教书教傻了吧?”
“不是,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上话呢。”
“那你干嘛动手?”
“这家伙太可气了!”张林拧着眉毛说道,“早上我去办公室找姓那罗的,正巧碰上一个病人家属跟他说话。丫大概是收了红包临了又变卦,人家老夫妻好不容易从外地坐火车来一趟,做不成手术又白白丢了钱,跪在地上给他磕头呢!”
尼玛,个死王八蛋……
我多少有点理解张林的心情了。
且不谈医者仁心这种高标准要求,就是黑道里也讲究“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的规矩吧——这位倒好,钱收了、拍拍屁股走人,还真特么不带走一片云彩啊。
“你们做医生的,现在是不是都这样?”张林略带讥诮地问道。
“呸!别把这死王八蛋跟老子相提并论……”我感觉受到了严重的侮辱,“咱们医生的名誉就是被这种败类毁掉的。尼玛害群之马!”
“别生气别生气,我是开玩笑的……”某人马上过来讨好。
“我走后罗勇为难你了?”张林正色问道。
“他倒是想!”我说道,“丫早上给警察带走了,现在估计正自顾不暇呢。”
“带走……为什么带走?是因为我?”
“不是你,是别的事。”
我有些心烦——最近破事儿真特么多,还都挤着一块儿来。
张林小心翼翼地把一杯水递给我。
“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