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姑娘就在现场。”
徐彰的脸上立刻晴转阴。
“所以你只是把我当枪使,做戏给她看啊啰?”
“不好意思,”我有些歉疚,“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你就不能直接跟她说你不喜欢她呀?”徐彰依然很郁闷,“拒绝我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干脆利索呢……”
“你是自己人,不一样。”我说道,“她是我们主任的亲戚、又是我直接下属,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得给人留点颜面。”
“那接下来怎么办?”徐彰一哂,“她的颜面倒是保留了,你呢?还是说你们医院对基佬医生特别爱护?”
“往好的地方想,这样一来一了百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给我热心做媒了,你说对不对?”我微微一笑,“人生有得有失,总没有两全的。”
徐彰沉默着不说话了。想是之前心情太过愉悦,突然一下子被冷水泼醒之后,有些适应无能。
我觉得挺对不住他的,这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在边上陪坐。
过了会儿,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朝屏幕瞧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
“怎么不接电话?”徐彰拉长个脸子看看我。
“哦……”
——现在这气氛真是够呛,我硬着头皮按下了接听键。
“喂。”
“你能下来一趟吗?”听筒里传来个低沉的男音,“我有话跟你说。”
我的心一跳,差点又把手机扔了。
“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张林平静地给出了自己的坐标。
我快步走到窗前,拨开百叶窗往下看。
十楼的公寓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刚好能分辨地面上移动的人影,仔细看时却又认不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