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十个烤羊肉、五个鱿鱼。”
服务员接了单子,下去让厨房准备。
“你别点太多,待会儿吃不了。”我在边上提醒道。
饮料先上来了。
张林拧开啤酒瓶给自己倒满,然后又给我倒了杯橙汁。
“咱们碰个杯子吧。”他举起手里的啤酒。
我默默举起橙汁。
“祝什么好呢,让我想想……哦,对了,”张林笑笑,“谢谢你救我一命,让我有机会再多活几年。”
他扬起脖子,一杯酒眉头不皱地喝了下去。
我看着他的举动,感觉那张脸上的表情实在是落寞多过于感激,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救人救错了。
“你一定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对吧?”
“……”
“我当时人虽然迷迷糊糊的,可你守在病房里的样子,我一直都记得很清楚。”张林道,“刚转去省医院那阵子我根本下不了床,后来好一点慢慢开始做复健。一能下地走路就立刻过来找你了……”
我的心揪了一下子,惨淡到无法与他对视。
“你怎么在塘沽教书了?”我问。
“我大四那年参加学生会组织的扶贫活动,到县中学带了批学生。毕业后我和父母吵了一架,没去国外读研……后来也没什么特别想干的事,索性就回塘沽当老师了。”
“那你今后打算做什么?还回去接着干?”
“暂时不了,”张林又给自己倒了杯啤酒,“校舍都倒了,重建估计得有阵子……再说我还有些自己的私事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