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额把公寓的地址告诉了他,头疼得像要裂开来。
此刻的我已经完全不介意暴露自己的住址了。我想要的就是赶快拿到钥匙打开门,然后躺到我那kgsize的大床上死死睡上个三天三夜。
“你多久能到?”
“十分钟十分钟,你等我!”
“屁,我不等你还能撬门进去?”
我恨恨地挂上电话,胃里在翻滚,脑子里一团浆糊。
刚安静下来没半分钟,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再次震动起来。我这个气不打一处来!拿起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我说徐彰你小子耳朵有屎是吧,刚跟你说那么明白了还没听清楚?老子现在不舒服得很,你再跟我这闹,小心老子跟你绝交!
我恨声恨气的吵吵了没几句,听筒里突然传来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你怎么不舒服了……病了?”
——这句话说得很轻,不知是出于某种不确定的因素、还是对自己本身没有任何的信心,说话的主人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一直沉默,没有再接下去讲。
我像是被一记暴雷突然劈到了脑袋,整个人突然就定住了。
“李俊伟,我……”
没等对方把话说完,我想抽风似的痉挛着手指按掉了电话,把手机远远地扔了出去。
头昏沉沉的……
我抱膝坐在地上,远远地瞪着它。
不知过了多久——
电梯门打开,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看上去有几分面熟,好像是个住在同一层的邻居。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我。很快,我浑身散发的酒精味道说明了问题,他于是硬着头皮问了句“要帮忙吗?”
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