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会痛。哪怕他有一副钢筋铁骨，被这样一点点细细磋磨着，他也是会痛的。

苏仪，苏仪……他紧紧地把苏仪搂在怀里。

或许有一天，苏仪会停止刺痛他。或许有一天，他终将被打磨成苏仪想要的样子。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他只能不断提醒自己，这是你誓言守护的人，再痛也不能放手，更不能错手伤害。

“顾彦……” 苏仪不安地动了一动。

抱得太紧了吗？顾彦急忙松开他。

可是苏仪又往他怀里挤了一挤，低声道，“顾彦，你生气了吗？”

顾彦微微一愣，答道，“没有。”

“哦。但是刚才我是故意气你的。” 苏仪惭愧地拱在顾彦怀里。“对不起。”

故意的？顾彦十分意外。“为什么？”

“……是你先欺负我的！所以我就想……呃……想欺负回去。”

“嗯，你欺负回来了。” 顾彦苦笑，“开心了吗？”

“不开心。” 苏仪的声音闷闷的，“我没想让你那么难过的。对不起。”

顾彦沉默。

“顾彦……” 苏仪哀求地在他身上轻蹭，“不要难过了好不好？我让你欺负好了，以后你欺负我我都不还手好不好？” 一边说一边拉着顾彦的手放在耳朵上。

顾彦无奈地叹息。

“笨蛋！” 温柔地拥抱着苏仪，顾彦在他的发心轻轻一吻。那么可爱的小笨蛋，让磨合过程中的所有痛苦都变得如此值得。

苏仪的烧当天晚上就退了，接下来好几天都表现得特别乖巧，一点不敢招惹顾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