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还年轻，没有任何经验，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模仿而已。他怎样对待顾彦，顾彦便怎样回应他。

可是……可是顾彦原本不是这样的。他原本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的男生，现在却因为他而变成这样。就好像秦卿原本是那么开朗那么爱笑的女生，终究也因为他而满怀怨怼。

这是什么奇怪的诅咒，或者他天然就有的缺陷？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努力地对他们好了，然而终究还是做得不对。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因此也就无从改正。

——所以他活该被秦卿抛弃，活该被顾彦惩罚。

剧烈的痛楚在苏仪的心中炸裂开，连喉咙口都泛上腥甜。苏仪紧紧地抿着嘴唇强咽下剧痛，静静地闭上眼睛，将身体敞开在顾彦面前。

当无数鞭须带着轻微的刺痛落在胸前时，泪水突然从苏仪眼中涌出，完全无法克制。他突然想起了这一世和顾彦的初见，那时候踹伤了他的顾彦是那么担忧地背着他来到这里，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

还不到一年的时间。顾彦却已经将他铐在床上，用鞭子抽打他。

是他的错，是他配不上那些温柔而善意的关怀，是他对顾彦起了不应有的贪恋，是他……爱上了顾彦。

他爱上了顾彦。明知道不应该。

顾彦知道了吗？是不是因为顾彦知道了他……所以才这样粗暴地对待他，希望他知难而退？就好像他也曾经恶劣地欺负过顾彦，希望顾彦会离他远些。

想想真是可笑。明明是他缠上的顾彦，却还希望顾彦离他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