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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弟弟的床头,他的脸上没了笑意,眼底还透着浓浓的惆怅。

恩老板一直把弟弟保护得很好,整个酒楼内,阿惠也只卖艺不卖身,他平常就唱唱小曲,绘画作词,性子也比哥哥单纯多了。

“我与阿惠吵了几次后,他一气之下就和别的男人私奔了。我本以为他一两年之内都不会回来见我,结果去年他一个人回来了,却痴痴傻傻的,谁也不认得了。”

恩老板说着,还卷起了弟弟的长袖,露出他胳膊上的爪痕。

起初这条胳膊鲜血淋漓,如今养了一年多,上面的伤疤已经淡了许多。恩老板告诉众人,这估计是被狮子或猎豹抓伤后留下的。

只是伤疤可以随着时间渐渐修复,弟弟阿惠却始终记忆混乱,总是把自己当成别人,对哥哥阿惠也很警惕和畏惧。

昏睡中的阿惠不知做了什么梦,此时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池睿”。

玄鸽一听很惊讶:“这是……我师哥的名字。”

恩老板也是一怔,很快牢牢地盯住了玄鸽:“到底是谁让你来找阿惠的?你师哥?”

面对他冷厉的目光,玄鸽可不敢说谎,便老实交代了:“嗯,因为他在给我的书信中,反复提过好友‘阿惠’。”

恩老板冷嗤一声:“哼,就是那个狗男人把我弟弟拐跑的!”

玄鸽:“呃……”

原来和阿惠私奔的男人,就是玄鸽的师兄池睿。

这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如此一来,哥哥也理顺了许多事。

这一年以来,恩老板请了无数位医生替弟弟看病,不只是北方一带的医生,他也重金请来了几位从南国而来的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