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言看着她显得有些漠不经心的态度,忍不住皱了皱眉:“你没去看看他的情况吗?”
“他的休息间一向是由他自己做主的,”谭忧露出个挑不出丝毫差错的笑,“别的人不会随随便便进去打扰他,我这个老板也不会。”
空气里散开的香烟味道混着店里本就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让成子言心下更觉出几分躁郁,一向温和待人的神色也冷了几分,抬手将提着的一袋东西有些重地放到了吧台上:“他的抑制剂没用,现在在发情期,把这个抑制剂给他。”
谭忧往袋子里看了一眼,瞥到包装精细的盒子上的字样,忍不住“啧”了声,抬眼看向成子言,提醒他道:“这种昂贵抑制剂我们店里是不会给垫付的,您如果是代他买的,最好还是亲自拿给他。”
成子言和她对视片刻,忽然感到一点难以理解:“你就不担心我借着送抑制剂对你手底下的员工做些什么吗?”
女alpha像是听到了什么趣事似的,笑容深了些:“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如果你能让他给你打开门的话。”
但事实上成子言在摔门离开的时候并没能锁上门,将自己裹在被子里打算硬生生捱过发情期的柯迟也没精力去将休息室的门仔细反锁好。
房间里盈满的玫瑰气息苦涩得厉害,再没了刚散出时那样明艳热烈的馥郁,失去了原本应有的对alpha而言难以抵抗的引诱力。
成子言拽开被子时心头狂跳,他的沉着冷静都被紧闭着眼脸色苍白的柯迟给惊得没了踪影,忍不住伸出指尖去探他鼻息,在感觉到灼热呼吸时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他顾不上听到柯迟那句尖锐的问话时扎在心口的愠怒和失望,只觉得一颗心都被揪着疼得厉害,忙将柯迟从被子里捞出来,连打开抑制剂给柯迟注射进腺体的动作都有些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