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镇。
“当前辽东和朝鲜的局势,必须要放在一起来看。”
金铉神情严肃,指着眼前的舆图,开口道:“倘若单独去看朝鲜局势,想要实现陛下所颁密旨,恐怕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毕竟莽古尔泰所领的建虏八旗,实力要远超朝鲜王室所控军队,至于朝鲜地方的一些军队,就更不必去提了。
如果说我们能促成一件事情,形成对建虏人人喊打之势,这对于之后面临的处境,要相对来讲缓和不少。
甚至朝鲜这个地方,我东江军直接参战的地方,就能相对应收窄很多,只需在一些战略要地明确就行。”
“金参赞,你说此言是何意?”
刘兴祚眉头微皱,看向金铉说道:“就李琮传来的那些急报,无不表明一点,当前朝鲜上下,对杀进朝鲜的建虏,表现出极强的恐惧。
尽管说在此之前,李琮谴派使者,出访我东江镇治下,愿意拿出钱粮,去置换一批火铳火炮,甚至让唐王麾下军队登陆参战。
可是莽古尔泰这个家伙,表现出的侵略性更强,平安道和咸镜道两地,多数的疆域都被建虏夺占了。”
“是啊,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啊。”
金铉正色道:“别看建虏八旗,过去在辽地是节节败退,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建虏,就失去了相应的战力。
朝鲜毕竟不是辽东义军,他们麾下所控的军队,更不像李自成所部那般,列装不少的火铳火炮。
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稳定住朝鲜北部的局势,滞缓莽古尔泰所领建虏各部,向南部推进的速度。”
处在当下这等境遇下,其实在很多地方,都存在着不少的烦恼,不管是哪一群体,其实都是一样的。
仅在辽东和朝鲜这片区域下。
建虏各部,有他们各自的烦恼。
像黄台吉想稳定住颓势。
像阿敏想控制住科尔沁。
像莽古尔泰想夺取朝鲜。
蒙古各部,有他们各自的烦恼。
朝鲜,有他们各自的烦恼。
李自成,有他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