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极好的诠释了当下的大明,法纪失去震慑和约束,就会让吏治崩坏,继而衍生出更多的问题。
“大哥,您说钱谦益他们,为何要设宴邀请我等?”吴襄一身便服,骑马前行,不解的看向祖大寿询问道。
“据我所知,这帮东林党人最瞧不起的,就是我等武夫出身吗?莫非是想通过咱们提督衙门,做些什么事情不成?”
“瞧不起归瞧不起。”
祖大寿神情冷峻,似笑非笑道:“不过迫于当前漕运的变动,特别是天津那边持续的开海通商,导致江南诸省的海贸收缩不小,所以他们就想做些事情。
现在琉球镇那边,以郑芝龙为首的群体开始势起,替朝廷把守着海疆要镇,使得进出大明的欧罗巴各国海商不断增多。
这帮东林党人啊,嘴上仁义道德,实则却都是利己者。
何况他们背后站着的人,都是士绅、大地主、海商,你说他们这个时候,选择邀请我等能为了什么?”
“为了银子!”
吴襄嗤笑道:“跟我心中所想的一样,不过钱谦益他们邀请我等,又能解决什么实际问题呢?
虽说咱们提督衙门掌着漕军,可漕运大权却在漕运总督府,充其量在调度漕军上,我们能做些事情。”
“有这些就足够了。”
祖大寿双眼微眯道:“现在得天子支持的开海地域,除了天津直隶州外,也就登莱两府做得较深些。
像辽东所明确的诸港,只能跟天津港进行对接,北上的欧罗巴各国海商,根本就无法前去这些港口。
如果咱们漕军这边,要出现一些问题的话,继而影响到漕运调度,那朝廷是否会多开辟些地域,增设海贸航线?”
吴襄脸色微变。
对祖大寿所讲的这些,吴襄先前从没有想过,如果漕军该出现任何问题,继而影响到漕运调度,那他们必然会受到严惩。
毕竟漕运的重要性,吴襄心里是清楚的。
尽管现阶段的大明,在对外开海通商一事,已有锐不可当之事,但海贸航线的开辟和运转,却并没有影响到漕运。
恰恰相反,因为天津直隶州的持续发展,使得内运河经济命脉不断增强,以从江南诸省治下,北上运输大批瓷器、丝绸、茶叶等海外紧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