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辅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置,就不谈及这些了。”
何如宠见状,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怎样讲了,毕竟时下这等朝局啊,还真是扑朔迷离。
想起所听到的那些话,特别是史可法多次来内阁,去见韩爌,何如宠就清楚东林党那边啊,是反对声和赞许声各占一半。
尽管现在的天子,不似先前那般猜忌了,也不再优柔寡断了,可是何如宠心里却觉得,辅左天子理政,变得愈发艰难了。
看似内阁这边,相应的权柄增加不少,特别是他们这帮群辅,不再是单纯的摆设,手里也都握有实权。
可是相对应的,责任也变得更重了。
权,责,在天子的逐步推动下,成了相辅相成的。
想要掌握实权,就要肩负责任。
事情办好了,有夸赞,有赏赐。
事情办砸了,有斥责,有惩罚。
想跟先前那般浑水摸鱼,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在何如宠思虑这些时,温体仁所在公事房,却显得轻松多了。
“玉绳公,您可知道当前韩爌那边,可是顶着不小的压力啊。”温体仁端着茶盏,面露笑意,看向周延儒说道。
“陛下此次对内阁、军机处、地方的调整,朝中说什么的都有,虽说呈递到御前的,也有不少奏疏吧。
可实际上对待这件事情,不少人的态度是观望的,尽管他们心里很是惊疑,但却不知该怎样发力。”
“很正常。”
周延儒微微一笑道:“自本辅进军机处以来,就能感受到天子,对大明军政的重视,特别是平叛这件事情。
但是说到底啊,天子的精力是有限度的,不可能是事事做到兼顾,所以对待内阁这边,就下放不少的权力。
可是这个韩爌呢,在很多事情上,都跟陛下唱反调,尽管陛下表面没说什么,可是……”
说着,周延儒故意停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