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乾清宫。
“陛下,当前直隶、山东、山陕等地灾情频生,且各处的叛乱难定,朝中因这些事宜而生争执颇多。”
孙传庭神情严肃,作揖行礼道:“然国库的存银不足,若只是一味地靠内帑接济,而国朝不设法开源,解决国库之患,恐非长久之计啊。
且臣还听闻山东境内,有严重的漂没发生。
臣先前所理崇文门税关,自推行税改后,所取成效颇大,按当前所征税银台账评估,岁收百万绝非难事。
臣署理安置一事时,就一直在心中所想,能否将钞关职权收归朝廷,于户部特设衙署总揽,遵崇文门税关谋改,以规范钞关税目,为国库开辟新财源。”
崇祯皇帝稳坐在龙椅上,听着孙传庭所讲之言,双眸闪烁着精芒,是啊,怎么忙的把此事给忘了。
真是忙昏了头。
这崇文门税关谋改一事,叫应征的税目明确,一应的税改细则贯彻,使得该地税收翻了十倍。
先前和韩爌他们,明确永废镇守太监,征收矿税一事,但也拿下议改商税的契机。
只是后续发生的事情太多,叫崇祯皇帝忙的忘记针对这些,在户部之下,新设一主要衙署,来总揽这些事情。
“孙卿说的不错。”
崇祯皇帝微笑着说道:“是朕忽略了此点,不过想要谋成此事,恐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毕竟钞关牵扯较多,亦牵扯到地方,想要明确此事的话,若是由朕来提出,只怕朝中反对声很大。”
“陛下,臣此番进宫觐见,就是为此事而来。”
孙传庭作揖道:“对待国朝所征赋税一事,陛下必须要重视,地方上多有借此由,行苛捐杂税。
特别是钞关一事。
朝廷在该项所征税银,多是二十几万两,天启年间要多一些,有五十多万两,此受辽东叛乱影响,故增收不少。
先前臣心中以为,这钞关所征税银,范畴也就是这般,可在署理崇文门税关谋改后,却发现多数的银子,朝廷没有征收入库,却成了某些人的私库。
天子脚下尚且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