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若是有可能的话,他们也不想请辞,也不想跟天子顶撞,但处在这人情世故之下,有些时候并非是他们想怎样,那就能怎样的。
“陛下英明。”
韩爌作揖行礼道:“臣就是想进谏此事,内廷的太监宦官,在陛下面前是一个样,但到了地方,又是另一个样。
并非是臣等有意想抹黑什么。
实则是魏阉把持朝纲期间,外派出大批的镇守太监,名义上是为国朝分忧,可实则却都中饱私囊了。”
韩爌错误的理解了,崇祯皇帝所讲的意思,跟他所说的永废矿税,是不一样的。
或许应该换种说法,大明文官群体所在的朝堂,就从不会多征收矿税,商税等,跟他们背后群体,息息相关的税目。
“若是这样的话,那朕明白了。”
崇祯皇帝故作恍然的说道:“那朕就下道中旨吧,内廷所辖太监宦官,永不外派出北直隶,任镇守太监。
诸卿家以为如何?”
“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韩爌、王洽、周道登这帮阁臣和枢辅,纷纷上前作揖行礼道,眉宇间是难掩的喜色和激动。
因为不到北直隶之外,派遣镇守太监,这代表着矿税之事,甚至是暴敛之事,都不会发生了。
‘就算没有你们折腾的这些事情,朕也不会外派内廷太监,去地方上镇守。’
看着众人的反应,崇祯皇帝轻笑起来:‘一帮阉割的宦官,心理已然是扭曲的,越是缺少什么,那就越在意什么,继而性格变得古怪。
这内廷的太监宦官群体,在朕眼皮子底下,还好很多,一旦超出范畴,那就会僭越大明法纪。
北直隶这个范畴,恰好便是掌控的极限,超出了这个范畴,那就会闹出很多不好的事情,削弱大明的元气。’
外派镇守太监征收矿税,被彻底堵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