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延儒是什么意思!”
成基命紧皱眉头,指着那摞奏疏,沉声道:“什么责任制,还有那追责制,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我大明先前何曾有过这一举措!
他这个军机处大臣的手,所伸的未免有些太长了吧,别以为找来些言官御史,自己躲在后面,就没人觉察到了。”
成基命那难掩愤怒的声音,回荡在这文华殿内,韩爌、温体仁、周道登这帮内阁大臣,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对司礼监移送的奏疏,尤其是里面的内容,叫韩爌、温体仁这些阁臣,所想都不是表面那般简单。
尤其是对温体仁。
作为曾经在军机处任职,时常见到崇祯皇帝,又奉旨意办过差事,这味道,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所谓责任制也好。
所谓追责制也罢。
或许是以周延儒的口吻所明,但真正的构想者,绝对不是周延儒。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陛下要此议的票拟。”
温体仁看了眼成基命,对韩爌说道:“韩元辅,此事关系重大,尤其还牵扯到科道,就当前这种朝局,本辅觉得,内阁不能简单对待啊。
至少要等到毕阁老、徐阁老他们,我们内阁这边,要一起商定,不仅要叫陛下满意,还要叫国朝认可内阁才行。”
温体仁的这番话,叫韩爌、周道登、何如宠这些人,都陷入到沉思之中。
作为钦定袁案之际,中旨颁布的新一届内阁,在目下这复杂的朝局中,朝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暗地里盯着他们。
纵使是韩爌、成基命他们,也摆脱不了这种态势。
更别提周道登、何如宠、钱象坤、吴宗达他们了,若真想在内阁稳住神格,以便在朝堂站稳脚跟。
揣摩圣意,迎合天子,就是他们必须要做的事情。
“本辅觉得温次辅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