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卿乃我大明之肱股,更时刻为朕分忧,不然,钱卿受受累,奉旨赶赴迁安城那边,静候袁崇焕率部进驻?”
“……”
钱龙锡沉默了,低头不言。
开什么玩笑,当前这种危机关口,跑出神京,赶赴迁安城一带,这要是叫建虏散布的游骑逮住,那岂不死翘翘了。
“钱卿怎么不说话了?”
崇祯皇帝故作疑惑,看向钱龙锡说道:“可是担心前线危险?也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圣贤之言都点明了。
为国朝分忧嘛,待在京城,去往前线,在哪里都是分忧,钱卿身为内阁大臣,还是留在这文华殿,帮朕多多分忧吧。”
“臣领旨!”
钱龙锡老脸微红,但考虑到自己小命,顺着崇祯皇帝所讲,略显慌忙的拱手应道。
“韩卿,这都察院左都御史,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呢?”
没理会贪生怕死的钱龙锡,坐在龙椅上的崇祯皇帝,看向韩爌说道:“朕忙着总揽军机处事务,你们内阁的职责,总不该松懈吧,该向朕递奏疏,那也是要递的嘛。
朕都听说了,近几日朝中大臣,不少都对朕独断专行有意见了,这大明的肱股生气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听着天子话里有话,韩爌一时有些踌躇,他揣摩不透,崇祯皇帝讲这些话,到底是叫内阁举荐呢,还是不叫内阁举荐呢?
前几日,在平台那边,在军机处那边,因天子所做之事,朝中的反应那般大,可天子却根本不顾丝毫,更讲出‘朕非亡国之君,诸臣皆亡国之臣’这等惊世骇俗之言,这也使得韩爌他们,只能暂避锋芒了。
眼下国朝正处动荡之际,天子就像是受到刺激一般,丝毫不顾君王之仪,若他们继续闹腾下去,只怕受损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韩卿这是生朕气了?”
看着神情凝重的韩爌,坐着的崇祯皇帝,微微一笑道:“那朕先提个人选?若是诸卿觉得可行,便叫此人赴任,好好替朕掌控好都察院吧,诸卿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