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言,请恕臣不敢苟同。”王洽走上前,对崇祯皇帝拱手作揖道:“倘若喜峰口这处要隘,真叫建虏破开。
那建虏应以雷霆之势,杀奔到遵化,或者三屯营,这样才能趁乱,夺取两处要地任一。
臣实在想不明白,建虏为何要画蛇添足,给自己徒增威胁。
难道遵化、三屯营两地,所驻那些兵马,全都是摆设吗?”
崇祯皇帝轻叹一声,微微摇起头来,显然似王洽之言,在当前的朝堂中,也是很多大臣的想法。
“不对!”
周延儒此时上前道:“王尚书,你莫不是忘记,方才于平台召对之际,孙公所讲,袁崇焕重关外防线,而轻关内三协之言!?
遵化、三屯营两地,虽驻扎有大军,然多半都是新卒。
依着当前所处的紧急态势下,叫他们扼守城防,抵御来犯建虏,那都是人心惶惶。
你难道真的以为,上述两地的驻军,会轻易出城,协助可能驰援过来的援军,夹击攻打建虏伏兵吗?!”
“这……”
王洽心中暗暗生惊,显然并未料想到这一因素,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方才天子所讲之言,就真有很大可能发生。
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京城这边,至今并未收到,喜峰口被建虏攻破的消息。
若冒然以此来做调动,到时喜峰口没被攻破,这要是传扬开来,将会闹出多大的风波啊!
“陛下,您当前所讲的这些,仅仅只是一种揣测。”
李邦华皱眉上前,拱手作揖道:“眼下喜峰口那边,是否遭建虏偏师攻打,京城这边并未收到任何消息。
若真冒然以此来断,以军机处的名义,对各地布防下达调令,到时出现偏差的话,只怕会有损您的威仪啊。”
“不不,老夫倒是认为,陛下所讲之言,是有极大的可能,甚至已经成为事实。”
孙承宗讲出不同看法,指着眼前的地舆图,皱眉说道:“现在大安口、龙井关等地,已被两路建虏攻破。
这给国朝造成极大的震动,也给京东一带闹出很大的动静,而喜峰口的位置,又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除非建虏此来寇边,就是简单的劫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