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怀抱敌意,只是表现了出很浓重的占有欲。
我识趣的推开段河,努力笑了笑,问他:“怎么三十多了,还跟以前一样啊。”
段河也笑,红唇间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别说三十,六十我也这样,走,吃饭去,给你接风。”
很骄傲得意的口气,不是故意炫耀,被保护得很好的人就是会不自觉的流露出这样有恃无恐的底气。
路上,顾衍开车,我和段河坐在后座,聊一些大学时候的事。
我们说了很多,但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到一个人的名字。我知道,段河是顾虑我的心情。其实没有必要,顾铭章虽然没被提及,但我的青春里不可能没有他,他住在我的往事里。
到了餐厅,顾衍点了几个菜,然后很体贴的将菜单递给我,问我想吃些什么。
我摇摇头,笑着说不用了。
还是不想太麻烦别人。
段河看了我一眼,抢过菜单,点了两个辣菜。我们同寝两年,他知道我的口味。
等菜都上齐,段河递给我一双筷子。他的手指上带着一枚铂金男戒,灯光下有些晃人。
我真的很羡慕他,年少时的轰轰烈烈与而今的相濡以沫都是同一个人。
我不大会说话,多数时候有些沉默,我能深切的感受到和他们之间的差异,阶级上的自卑感,是从我大学时期就一直存在的。
好在顾衍很会找话题的,抛出的观点既能深入聊下去,又不使人尴尬。由他主导谈话,气氛还挺轻松。
段河喝了点酒,但他酒量不行,几杯下肚就拉着我说起大一寒假我们一起过元宵节的事。
他说自己那个时候很孤独,很迷茫,幸好有我和顾铭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