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在说谁,”裴屿明直勾勾地盯着他,清亮的眼睛里似乎含着浓浓的委屈和不甘心,“你看了他很久,他都走了你还看他。”
反应过来裴屿明指的是谁,阚颂宁下意识地紧张起来,但迅速回想了一下昨晚,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可疑的事,便放松表情,摸了摸裴屿明的发旋,“宝宝,你误会了。”
他踮起脚,捧着裴屿明的脸,印上一个接一个的亲吻,这是他百试不厌的妙招。
“误会?”裴屿明先是左右躲闪,后来干脆赌气地仰起脸,让他踮脚也碰不到自己,“傻子都能看出来你喜欢他,我就是那个傻子。”
到现在为止,阚颂宁还差点被小孩的可爱逗笑,对哄回小孩势在必得,然而裴屿明下一句话却堵得他有口难辩。
“你很喜欢他,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不敢让他知道,”裴屿明的声音渐渐带上哭腔,又硬生生被他憋回去,听得阚颂宁一阵心疼,“但是……你知道我名字的第一天,就舔了我吃过的冰淇淋,还带我去开房,因为你只把我当炮友,根本不在意我。”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用力抹了一把脸,继续说:“其实你也、你也从来没追过我……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我还以为……还以为我们在谈恋爱……”
阚颂宁张了张嘴,想反驳他的每一句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在某种意义上,他好像被裴屿明猜透了。
他承认在遇见裴屿明之前,他的每一任炮友都只能是炮友,从来不会让他记挂,更不会与心动相关,而谢时君是他摘不到的月亮,这么多年来,他先是远远地看着,后来又亲眼看着那些光芒归属于别人,却自始至终连幻想都不敢有。
裴屿明说,他看谢时君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