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谌冰看到那条图文并茂的动态,抿了一下唇,有那么一瞬间想让他秒删。
但指尖点进去,断断续续的记录,配图碎片又点滴,尤其看到医院他赶来路上的一次次地铁自拍,萧致鹤立鸡群站在乘客当中,周围杂乱的人流,唯独他高挑清峋,唯独拿着花束的他是唯一的亮色。
谌冰莫名其妙都点了保存。
早晨去教室,本来都不知道,坐位子里滑了滑手机,转头问谌冰:“我靠,冰神,今天你生日啊?”
“……”
周围开始此起彼伏地“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谌冰平时比较自闭,跟不熟悉的同学话都少,尤其特别陌生的同学都来了句“生日快乐!”时,谌冰怔在原地,跟同学哑然地对视了几秒。
背后,萧致单肩拎着书包,随手丢课桌上,回头看见谌冰和同学互相看着,问:“怎么了?”
谌冰觉得他就是罪魁祸首,无言,往他背后站。
萧致明白了,大方地道:“谢了。祝你也快乐。”
回应完同学,侧头看谌冰:“又不会说话了?”
“……”
谌冰表面挺冷漠,熟悉了才知道是轻度自闭加社恐,只是冷冰冰的气质太具有迷惑性。
不知道该说什么,谌冰抿唇,回了座位。
旁边萧致也倾身坐下。
谌冰等了一会儿,却见萧致没事人似的翻书开始背了,问:“我的礼物呢?”
萧致唇角笑意扩大,戏却很足,若无其事道:“什么礼物?我们这关系还要礼物?见外了。”
“……”谌冰咬牙,“你给不给?”
“又没说不给。”
萧致往后一靠,从书包里抽出本厚厚的相册,深棕色的真皮外套,一看就致力于保存数百年的那种。他递给谌冰后淡淡地说:“记录你的成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