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打架受伤过,知道血肉被挫伤的感觉,仿佛万千针扎,剧痛无比。
萧致从衣兜里摸出带来的崖柏手串,递给许蓉:“这是小冰的。”
许蓉接过,感慨到一半:“你这么年轻……”
言外之意,像个老年人,居然信这些。
萧致没回应这句话。
许蓉想起来问:“你今天不上学吗?”
“我请假了。”萧致撒谎。
“那怎么行,耽误你学习了。”许蓉叹气。
萧致说:“没事儿,不耽误,也就半天。”
他们一起在医院的等候区坐下,闲聊了一会儿。许蓉接到了亲戚的电话,去留下接人:“谌冰外婆来了,我下去看看啊。”
她前脚刚走,萧致坐着感觉脱力了似的,耳畔响起其他的声音。
谌重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他身旁还站了个女人,高挑挺拔,穿着件浅色的大衣,头发柔顺地梳在耳后,手里拎着相当考究的皮包,气质清雅芳馨。
萧致看见谌重华,又看了看这个陌生的女人。
估计是谌重华外面的小老婆。萧致没什么话好说,喊的声音也敷衍:“叔叔。”
谌重华久经社会,念着当年邻居的情谊,不至于直接翻脸。但回应的声音轻到没有,理着西装径直走了过去。
那个女人站在门口,轻声问:“怎么样了?”
谌重华:“要不要看看?”
女人说:“我就不进去了,知道孩子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