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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时候也是萧若刚被带走,萧致整天在家抽烟喝酒,封闭麻醉自己,不留神出来玩儿,结果跟这群在法律边缘蹦迪的混混儿扯上了关系。

谌冰开始不舒服。

那边,萧致坐在木椅上,他戴了棒球帽,漆黑的阴影隐约遮住半脸,只露出轮廓分明的下颌。被催促着打球,兴致缺缺地站起身,顺手给棒球帽摘下丢到旁边。

另一头,不知道是不是宿命的牵引,张自鸣无意看向了这头,目光凝固,似乎在张望什么。

谌冰出声:“萧致。”

萧致拿起台球桌上的一枚球抛回另头,看他:“嗯?”

谌冰说:“你过来。”

球杆递到手里,萧致放下,走到近前阴影垂落:“怎么了?”

谌冰说:“我不舒服。”

萧致垂眼看他,随后打量着全身,伸手动作很轻地揽着他手臂:“啊?哪儿不舒服?”

谌冰看了眼张自鸣的方向,他似乎找到这里了,往前走。

谌冰说:“我们先走。”

谌冰不由分说拉着他手腕,转身朝旁边的小道绕过去。背后萧致还在纠结他的那句不舒服,边走边问:“哪儿不舒服?”

谌冰随口说:“胃痛。”

等他走过人群,穿进小巷的纵深处,灯光全部熄灭时,谌冰停下了脚步。

萧致近在咫尺,逆着光眉眼看不清晰,温热的气息落到鼻尖:“怎么突然胃痛了?”他的手贴在谌冰腹部,轻轻地摸了摸,“很痛?”

谌冰注意他背后的巷道。

人并没有神经病似的跟过来。

谌冰松了口气,不太清楚这样是不是带着萧致逃过了命运的一劫。他想着整件事,还没来得及回应萧致的话,感觉被他抱进了怀里。

萧致单手搂着他的腰,另一手揉揉腹部,低头观察他的表情:“怎么不说话了?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