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萧致似乎睡得很不好,头发压乱,看着他欲言又止了几次:“谌冰……”
谌冰穿好衣服准备起身:“嗯?”
萧致:“你睡觉很野我说过吗?”
“……”谌冰眉眼十分意外,“是吗?”
“是的,好几次我被你踹醒,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边。”
他不说谌冰还没感觉过。他晚上不管睡得化离谱,一半第二早一定能恢复正常睡姿,所以没什么自觉。不过既然他提了出来,谌冰说:“那我以后注意。”
“不用注意,你睡得舒服就好。”
萧致从床头勾过t恤,拽着领口套下来,“我想和你一起睡,样是我必须承受的代价。”
“……”
谌冰心说我的睡姿已经野到要用“代价”来形容了吗?
没继续这个话题,他俩出门吃饭。回来时萧致给萧若带了早餐,刚进屋准备敲门,门却自己开了。
按照平常的时间点,萧若这时候一般在赖床,即使起来了也是顶着一头蓬乱半闭着眼睛精神不振,不过此时她却收拾得很整齐,穿了身漂亮的条纹裙子。
萧致垂眼:“你有事?”
“我今天要出门一趟。”萧若说。
“去哪儿?”
萧若扯着裙子下摆,低头安静了几秒:“去跟妈妈见面,告诉她以后别找我了。”
“……是吗。”
气氛开始陷入某种寂静。
萧致过了会儿,抬了抬眉:“你给她发消息,效果不是一样的?”
萧若眨了眨眼,似乎被他的提议镇住了,开始不说话,但也没有直接反对。
她低头搓着手指尖,眼底六神无主。
稍微有点儿眼力见都明白,她穿样么漂亮,起床样么早,就是想好好跟妈妈告个别、再玩一玩,维持生活的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