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文件,下巴微点,身旁的副总特助立刻把文件接了过去。
顾应楼腾出手来,把椅子转了半个圈,背对着特助问,“白松蔚和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和我道个歉。”一说起这个,怀酒就分外得意,“他喜欢你的老情人,我就用计激了他一把……谁让他阴我呢。”
他要是正大光明地拉着顾应楼去算账,怀酒才不会放一个屁,可是这人非要把自己拖下水,那就不一样了。
有时候怀酒对那些苦情剧女主也是挺感同身受的,一个接着一个的锅往你身上扣,可是偏偏找不出证据反驳,憋屈得人心理都快压抑了。
顾应楼说:“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就乖乖地做你的怀家小少爷就行。”
“处理?”怀酒的脑中顿时浮现出港片里炫酷的黑社会打戏场景,“你打算怎么处理?不会派人去给他套个麻袋打一顿吧?”
“怎么会呢。”顾应楼笑了笑,“我们是正经生意人,当然要做合法的事——算起来,在商场上他老子还要和我称兄道弟呢,小侄子要走错了路,我这个叔叔插一脚也不为过。”
怀酒心道不好,这姓顾的竟然使出了必杀技:我找你家长告状!
白家背景深,虽然经商,但祖上也是钟鸣鼎食礼仪之家。白松蔚又是白父唯一的儿子,因此,白父管他比一般的父母还要更严,生怕他成了什么骄奢的纨绔子弟,给家族里留下笑话。
本来白父对白松蔚赛车就已经有诸多不满,要是再加上搞同性恋这一样,白松蔚怕是半年都拿不到零花钱,估计连心爱的赛车都养不起了。
怀酒噗嗤一笑,“行啊顾叔叔,这手段也太狠了,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您这也太狠了。”
“…………”
自己说的时候不觉得,可一经怀酒的口,顾应楼就莫名地被那个叔叔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