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怀酒一个人站在原地,他怔了许久,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放下来时指尖和手掌上全是冰凉凉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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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应楼说走就走,连司机带超跑拐得一个不剩。

怀酒迷茫地站在马路牙子上吹冷风,手上还举着两杯热乎的珍珠奶茶。他在人来人往的车流中搜寻了五分钟,最后终于认清了事实,自己打了辆滴滴回家。

滴滴司机把车停在顾家老宅的大铁门外,就进不去了。怀酒下车去按了铃,没过三秒,可视电话就立马接通了,对面出现了张姨的脸。

“小少爷!”

张姨又惊讶又惊喜,还有片刻的手足无措,“你是怎么回来的?你稍等,我这就让老王过去接你。”

老王就是接送他上学的司机。

从老宅到大门口有千米的距离,等老王取了车、踩了油门开过来,再把他接回家,中间五分钟都不到,雷厉风行得让人莫名有些紧张。

怀酒一进门,张姨赶紧上前帮他把外套脱下,交给小女仆挂起来。

“老太太生着气呢。”

她悄声和怀酒说道,“本来今天下午是给大少爷约了医生,没想到大少爷临时打了个电话,说要去接你下学,没时间去医生那里,老太太就同意了。没想到刚才回来的时候,人没接到、医生也没去看……老太太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看医生?

怀酒略一思索,也就明白过来了,估计是看失忆,毕竟有这个毛病在,生活肯定不太方便。

爽医生的约是小,他最担心的是顾应楼不会顺着奶奶的心意。

这两天相处下来,怀酒隐隐约约感觉得到,顾应楼并不像书中描述的那样,他是一个脾气不太好、也有自我思想的人。

说的好听是冷情,说的难听些就是对自己的亲人都抱着一股警惕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