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看现在这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的天气,根本一点下雨的迹象都没有……
房俊不搭理将自己掰扯得干干净净的赵根旺,无聊的看着面前挥汗如雨的左卫兵卒。
两千名精挑细选出来的悍卒,都脱去了上衣,光着膀子将骊山南麓的这个山头上树木全部砍伐一空……
段瓒同房俊一样全副武装,看着部下像一个个樵夫似的放倒大树、砍掉枝桠,然后再一根一根的放到北边堆好,将整个山顶清理出一块空地,实在是不解房俊的用意。
“房侍郎这是新式的训练方式么?”段瓒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训练方式?”房俊一愣,瞅了段瓒一眼,心说你这联想能力还真够丰富的,“不是,左卫又不是某的兵,某闲的的啊训练他们?”
说着,他站起身,摘下头盔,摸了一把汗水,摆摆手说道:“某这是在求雨……”
“求雨?”段瓒目瞪口呆。
房俊挥了挥手,回到左侧的营房,打算冲个凉,睡个午觉。
还没走出两步,山下呼呼啦啦大车小辆的来了一大群人。
房俊只得又转了回来,等到这群人上得山来,顿时眼见都直了……
“陛下,千金之体坐不垂堂,这荒山野岭的,您到这儿来干嘛?”
盔明甲亮的程咬金骑着高头大马,正跟他身前的青衫文士说着话,而这位青衫文士,正是当今皇帝李二陛下。
李二陛下骑着马,看起来心情挺不错,饶有兴致的看着忙碌不停的兵卒,笑道:“朕对房俊的主意很是好奇,过来瞅瞅。”
程咬金热得差点把舌头伸出来降温,闻言一撇嘴:“那小子也不知怎么回事,这脑子里就没有一样正经玩意,干什么都是稀奇古怪的,求雨而已,要得这么大的阵仗?”
他可是知道,身后正在艰难上山的车队,装满了求雨所用的符纸灵文,据说这才仅仅是三分之一不到,工部和军器监正全力开动,日以继夜的“生产”这种符纸灵文。
没错,就是“成产”,所有的工匠都拎着个粗毛笔,蘸满了银粉就写写画画,所有的符纸灵文就只有两个字翻来覆去:求雨……
这个鳖犊子,求雨这么高大上的事儿,你能不能有点技术含量?
写两句诗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