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挣扎也是徒劳,陆席干脆放弃,垂着手任由阮临抱着。
其实阮临这话是自相矛盾的,明明就是在干着最不听话的事情,可是陆席自己也的思考也已经当机,组织不出来合理地逻辑,他连带着声音都有点僵硬:“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阮临把脑袋彻底压在了陆席肩膀上,声音被闷住,咕咕哝哝的:“我想抱着你睡觉……”
陆席感觉被阮临抱住的腰和被他压着的肩膀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发麻发烫。
他僵着身体,动都不敢动,故左右而言其他:“我睡什么觉,不用上班了?赶紧松手,一会儿我还要去查房,好几个病例需要我处理呢。”
阮临握着他的腰,蛮横不讲理:“那你亲我一下,不然不让走。”
陆席终于羞恼了,沉了声音:“阮临——”
话没说完,阮临抱着他的脑袋在他眉心“啵”地亲了一大口:“你害羞就我亲你吧,晚安男朋友。”
说完两下蹬掉自己的鞋子,往床上一躺,睡觉去了。
陆席一口气憋在心里没地方发,气恼地出了休息室,坐到办公椅上的时候心跳还“扑通扑通”的快到不正常。
小狼崽子应该是自己洗过澡才跑到他这里来的,一头短毛上都是洗发水的薄荷味道,弄得他现在好像鼻息之间还可以闻到。
陆席闭了闭眼,起身去换了白大褂,上面消毒水的味道盖住了小狼崽子蹭上来的洗发水香气,陆席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刚要回办公桌,有个护士推门进来:“陆院,昨天你让我找的资料……诶?你脸怎么这么红,不是发烧了吧?”
陆席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果然温度烫的吓人,他拿手边的本子扇了两下,说:“没发烧,就有点热。”
他心虚地瞟了一眼刚刚他手忙脚乱而没有彻底关死的休息室的门,一边用手捂着脸给自己降温一边说:“资料放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