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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连雷声都停了。

傅榕抽了两张纸巾塞到晏丞的手里,沉默了很久后才开口:“我们谁都没有想到,池希烨是这么刚烈的性子。”

他叹了口气,如实说道:“其实最开始,你就应该跟他直说,说你是为了池希泽才去照顾他的。”傅榕说:“有时候隐瞒,也是一种欺骗。”

“是。”晏丞抓着纸巾粗暴地抹了一把脸,“如果我一开始就说清楚,那无论我们后面怎么样,都不会是现在这种场面。”

晏丞停了一下,在傅榕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突然开口:“其实最开始我是准备说的,但我越等,我就越开不了口。”

当池希烨用那样专注又热情的眼神看着他时,他就失去了理智组织语言的能力。

“我现在回头在看才发现,其实一开始我就喜欢上他了。”晏丞说:“就在那个会议室里,在对上视线的那个瞬间,我就心动了。”

“可惜。”晏丞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后颈,“可惜,是我懂得太晚了。”

第49章

傅榕当晚没有离开。

晏丞说完话后就没再吭声,像一座没有人气的雕像一样,死气沉沉地坐着不动,把放到后颈的手收了回来,搭在自己左手上,手指时不时转动一下无名指的戒指。

只有在晏丞摸戒指的时候,傅榕才觉得他是活的。

饶是傅榕和晏丞认识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状态的晏丞。

好像骨子里的疯意都被封存在血肉里,不会轻易透出来,只剩下外层被燃成灰烬的黑雾,将晏丞团团包裹,让他像一只困兽,眼底偶尔闪过瘆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