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敷衍,”裴宇转着笔想了很久,也实在想不出要写什么,就把卡片暂时收了起来,“等交的时候再说吧。”
“那你还说我敷衍。”陆少航伸了个懒腰,把书本都收起来,就去洗漱钻被窝。
等关了灯,他躺在床上睡不着,想了好久,他叫了裴宇一声。
“怎么了?”
房间里响起一阵窸窣的声音,应该是裴宇翻了个身。
陆少航也翻过身,面朝着裴宇的方向,说:“我……我刚才没把你当女生。”
这句话很突兀,裴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陆少航组织了下语言,又说:“从小到大,我没喜欢过什么人,对女生也从来没动过那方面的心思。刚才就更确定了,你懂我意思吗?”
裴宇懂了。
他在告诉自己,他是同类。
至于更深一层的意思,他选择暂时不去剖析,因为他见过、也听说过,很多由于一时脑热而开始的关系,往往都走不长久 。
他不想自己和陆少航,急匆匆地开始,最后沦为那些传闻中的大多数。
“懂,”裴宇看着床的方向,顿了顿,才说:“我就是你确定性取向的一个工具人罢了。”
房间内静了一瞬,头顶倏地刮起一阵风,紧接着,一个枕头从天而降,精准地砸到他的胸口。
“晚安,工具人!”陆少航没好气地翻了个身,面朝墙壁闭上了眼。
“枕头不要了?”裴宇好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