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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麟表面上露出一脸惊喜而期待的神情,却在心底狠狠把tyrant切成片给涮了一遍。这该死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把消息给传出去?

菜是好菜,酒自然也是好酒。

就连阿秀都忍不住酸了一句:“我真羡慕你,kyle,我从没见过tyrant对谁这么上心。”

邵麟只是笑。

tyrant喝了不少酒,话自然也多:“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

邵麟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tyrant突然大笑,指着邵麟,扭头看向阿秀:“他不记得了,哈哈哈,他不记得了!”

阿秀微微蹙起眉头,纤细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轻声提醒:“你今天喝多了。”

tyrant有点上头,不理阿秀,反倒给自己倒了更多的酒,兴致勃勃地讲起小时候的事:“你真不记得了?当年我才十岁吧,也不知道你多大了……”

tyrant小时候,还不叫tyrant。那时候,他有一个更可爱的名字——teddy。teddy的父亲,就是当年“海上丝路”臭名昭著的“暴君”,后来入狱、贺连云名义上的大哥。

暴君有无数女人,也有好几个儿子。

那几个年纪足够大、并且参与家族业务往来的,在十七年前都随着父亲一并落网了,恰恰留下了年纪尚小,且非常不被老暴君看好的小儿子teddy。

天色漆黑,雨“唰唰”地下着,暴君在c州的宅邸门外,小teddy一个人在雨里罚站。父亲认为他犯了错——老暴君给每个孩子买了一只兔子,要求大家用不一样的、且有创意的方式杀死它。teddy抱着那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实在不忍心,便央求父亲自己能不能把它养起来,却被父亲视为“十分软弱”,赶去了门外淋雨罚站,不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