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言这才抬头看向气势汹汹的耿炎,不急不缓道,“恭喜。”
耿炎懒的跟贺谦言打太极,开门见山道,“江沐人呢?”
“这种问题该问你自己。”贺谦言极其淡定。
“贺谦言,这种时候你最好配合老子说的每一句话。”耿炎气息汹涌,一旁的大幺歪着身凑到耿炎身旁,小声提醒道,“炎哥,这里不能动他。”
耿炎转头瞪了大幺一眼。
“江沐最好一点事都没有,否则等游轮靠岸……”耿炎揪住贺谦言的衣领,“你就别指望再回中安市了。”
耿炎松开贺谦言,贺谦言整了整衣襟,又重新坐回了钢琴前,他慢条斯理的打开琴盖,手指继续轻抚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
耿炎的手下找遍了游轮,甚至暗中威逼利诱了几名贺谦言的手下,但依旧没能获得一丁点线索。
贺谦言上了甲板,又点了根烟含在嘴里,目光平和的看着海面。
耿炎走了过来,站在贺谦言一旁的阿参目光锋利的盯着耿炎,生怕耿炎冲上来。
耿炎面色阴冷,“你是觉得跟威结了盟,就能在国全身而退了?”
在靠岸点等待的耿炎手下打电话告诉耿炎,除了他们,还有威的手下。
威,尼维的另一名养子,在当初与严覆青交好时,贺谦言就已经私下与威往来。
严覆青死后,尼维的一众养子蠢蠢欲动,而在尼维的算计下,一直想脱离这种环境的耿炎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他再无法维持以往那个无欲无争的形象,甚至曾经的克制与回避,现在都被认为是刻意的掩藏锋芒。